爱吃肉的西柚

20150907

闸北,和静安合并了。
说不清在惆怅些个什么,大上海的战略发展考虑,干卿底事?仿佛不全是因为怀念曾经在共和新路上晃荡掉的那五年最好的时光,也应该并非是因为突然勾起了再去宋教仁墓前看看“渔父”铭文的念想,或许,伤怀的,只是一个名称的消逝,以及和那个名称相关联的所有往事的淡去。
时代奔跑得太快,总有些什么会被落下。
还记得刚工作的时候,中药房有两位老师,是用算盘划价的。那噼啪的算盘声,和着艾灸的味道,一度是深深吸引我的去处。总觉得在那算盘声和艾灸味织成的空间里,时光是凝滞的,穿透的,逶迤而来,成木成石。这头的我们,仿佛触手可及遥远的过去,也仿佛还能看见预期的将来。
然而,如今都电子化处方了,没有了算盘声的四楼,总是晓得格外空旷。
我想以后,到阿宝长大了,和他谈起曾经的闸北,或许只能换得他一个淡然的:“哦”,诚如我们从来也不能具体地去想云间第一楼上文士曾举觞唱和,而跨塘桥上曾有过怎样的月出皎兮。“云间”,“闸北”,都一样慢慢没入历史的长河里,一半变成史料上冰冷的字迹,一半潜入人们模糊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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